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蔓蔓后日谈

[db:作者] 2025-11-02 10:48 p站小说 8080 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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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傻瓜说:玫瑰扎人;
  可玫瑰人见人爱。
  ♢
  “真奇怪,”蔓德拉的声音说——那声音很软,像上床前她咬在贝齿间喂给他吃的软糖,是一种甜到发腻的味道,“我可以不认你的。”
  男人没有说话,他端坐在床头,摘下了口中的烟卷,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,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轻弹了两下,灰白色的烟灰雪片一样飘落,冷气开得太大,恍惚间让人忘记了帝国之都还是盛夏。
  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,或许是自己刚刚按下打火机时吵醒了她。
  “我不信。”
  待吸完了这支烟,他才开口,声音里多少透着些许不自信。烟头自指间滑落,男人起身,踱步至窗边,从旁边吧台上的冰桶中取出那瓶酒标已被浸得湿淋淋的灰瓦岩,给自己倒了一满杯,然后俯瞰着窗外街景一饮而尽。冰冷的酒液像刀子一样割开了燥热的胸膛,时报广场的霓虹把头顶半片灰暗的天空映得粉红,也为他稍显倦怠的面庞添上了一抹淡淡的血色。
  “你之前也可以不认我的。”
  他说。
  “之前……”
  她咀嚼着这两个字,迟迟没有继续说下去。男人倒并不怎么在意,他折返回床铺,掀起被角,盖在少女裸露在空气中,如玻璃般透明的肩膀上,两条手臂像蛇一样不安分地缠上了蔓德拉纤细的腰肢,然后轻轻低头,用嘴唇去触碰她的头发、她的脖颈,还有腋窝,鼻尖微颤,扫过她丝绸般光滑的每一寸肌肤,贪婪地吸吮她的气味,就像是在重新拥有某种东西。指纹抹过她的肚脐时,掌心中的温度,有那么一瞬间的生疏,她像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因为她而做的那个梦,当时她已离开了他,而他也以为,自己已把她忘记了。
  他寻觅着少女的双手,从下面追索她的指尖,十指交扣,摸上无名指节。
  “这,缺点东西。”
  “缺什么呢?”
  少女在男人悱恻的怀抱中转过身子,像一块带着温度滑溜溜的冰,轻易地摆脱掉了他臂膀的缠缚。她睫毛低垂,目光落在了他漆黑的双眸上,狭长的瞳孔闪烁着说不清的颜色。
  “……戒指。”
  他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才道出了这个词,说出口的刹那,有种莫名翻涌上鼻尖的酸楚。他近乎本能地攥紧了少女的双手,低下头,把自己的脸埋入她胸前的双峰间,那里身体乳的香味能让他稍稍安心下来。
  少女的目光中既没有惊讶,亦无惊喜,只是兴致缺缺地眨了眨眼睛,似乎没太听懂他的意思,几秒钟沉默的相拥后,他听到“不需要”这三个硬邦邦的字落在耳边,像是金属划着玻璃一样,在大脑里发出刺耳到让人牙龈发酸的声响。
  “我爱你,我要给你这些,”他猛地从温柔乡中抬起头,轻吻在她粉色的唇上,那软绵绵得像初春刚下的雪,“我不要你对我无谓地献身,只当某种赎罪或者报应。”
  她不置可否,只是报以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容,双手挣脱了男人的束缚,环绕过脖颈,搁在他的后脑,像母亲般抚摸起他那一头早已留长的黑发。
  他就这样枕在少女的手臂上,度过了一个无梦的夜。一年来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,没有在熟睡中猛然惊醒,徒劳地在身旁摸索到那片熟悉的体温,也没有兀自在窗边徘徊辗转,遥望星云——那是她曾经最喜欢做的事情,苍穹之上横亘万古的点点星光,他相信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守候,远在千里之外的她,也一定会抬起头……
  醒来的时候,身体还是轻飘飘的,没准是半夜那杯酒惹的祸。
  她伫立在客厅一整面落地窗前,赤裸身体上只披着他那件被撕扯掉了扣子还满是褶皱的衬衫——昨晚她多少有些迫不及待,在玄关处就撕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,那股子野劲回忆起来还真有些后怕,不过反过来被压在床上的感觉竟然还算不错?想着这些男人不自觉地抿起弯弯的唇线,连眼角的小褶子都笑了出来,他伸手从地板上散落的内衣下捞起浴袍穿好,翻身下了床,踱步凑到少女身旁。
  “早,宝宝。”
  他以为她会像曾经那样,转身钻入他的臂弯中撒娇要他叫她女儿。然而这次蔓德拉却没有说话,她只是往后挪了一步,熟练地靠进了他的怀抱里,抬头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在玻璃上的倒影,没有多看半秒,仿佛他这张脸和表盘上的指针一样,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  “怎么不理我?”
  她深吸了一口气,才回答:“你还想要我怎么理呢?”
  “……”
  他自己也给不出答案,在女人面前失了主见是件很丢脸的事情,不过他知道接下来做什么绝对不会出错。
  这种时候,比较适合细水长流地接吻。
  调转肩头,向前一步,将她顶在落地窗上,当然,要用手臂在身后护着,指节撞在玻璃上的时候,他有那么一瞬的后悔——昨夜应该在这里……不过今晚也不迟就是了,至于学术访问?接风晚宴?管他呢,至多不过回去被凯尔希骂一顿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  已经过去一年了,他仍然喜欢亲吻她。
  彼此的鼻息拍打在脸上,嘴角依偎在一起,亲吻的间隙,他把手从下面伸进了少女的衬衣与肌肤间,想要去仔细抚摸未被好好爱过的人儿。蔓德拉扭动着腰肢,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,还是被他按倒在了玻璃上。
  霞光像是丝绒编制而成的柔纱,宁静而温暖地铺满了地板,也披散在两人发丝的缝隙之间,唇齿交融中少女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,看到朝阳在男人灰黑色的瞳孔中静谧燃烧,烧掉他来不及流淌的泪水,以及所有没能说出,但也无需言明的话语。
  “我得走了。”
  唇齿分离的刹那,她这话说得唐突,声音轻柔近乎呓语。
  “走?去哪?”
  她踮着脚尖,轻飘飘地转了个圈,从他的臂弯间逃开,只留下一句抓不住的话语。
  “挣钱呀,不然养活不了自己。”
  “不是给了你钱?”
  “那不是我的东西,我不要。”
  她摇了摇头,柔顺的发尾随之起舞,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,可以让记忆中她那刚刚过肩的黑发留长到纤细腰肢之间,也可以让自己曾日夜拥抱叫着女儿的她变得陌生而疏远。不过他可不打算再放她逃离自己。床发出嘎吱一声,陷下去了好多,男人擒住少女的手腕,两具身躯紧紧贴靠在天鹅绒被褥里。
  “我不喜欢你这样子。”
 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瞳孔,在心中默默祈祷这只是她欲擒故纵的小小把戏。
  “……我也不喜欢,”她挑了挑眉梢,伸手去抚摸男人的脸,“但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庇佑,无论你在不在我身边,我已经不是你的布娃娃了。”
  不再那么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,在下颌上微长的胡髭间辗转。
  “不许去,我还没看够你。”
  “偏不。”
  “那,你带着这两朵草莓去吗?”
  视线顺着她脸颊的曲线滑下来,恰好落在了她脖颈那两枚红色的吻痕上,昨夜前戏时他用舌尖挑弄过耳垂后一路向下细细碎碎地亲吻上侧颈,然后就像动物标记领地那样,逮住这处最娇嫩显眼的地方细细吸吮咬噬,非要留下自己的痕迹才肯罢休。
  这话噎得少女一时语塞,她慌乱逃开开他的视线,扭头就想往被窝里钻,却被他死死锢住手腕动弹不得,小脸上的表情先恼后羞再委屈,耳根红得几乎滴血,头顶一对毛茸茸的猫耳也软绵绵地地耷拉下来,眨巴眼睛欲哭无泪的小表情让人心疼。
  “算了……”
  就这么兀自害羞了好一阵,她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才缓缓平复下来,脸颊上的红热也渐渐消退,蔓德拉抬起眼帘重新望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。
  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  知道什么呢?她没有继续说下去,话语碎裂在彼此交换的目光之中,像是漫长诗文结尾处一个不起眼的句点。
  终究还是要出去的,不能躲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发呆。沐浴更衣,为她吹干头发,在脖颈上贴好创口贴,不自然的位置,多少有些欲盖弥彰,在电梯轿厢里调情,一切顺其自然。走出酒店的大门,踏入时报广场。高楼大厦融化在天空里,如自头顶倾倒的铅板,扑面而来。喇叭声此起彼伏,汽车在大道上下穿行,人行道上挤满了律师、肤色各异的旅人、交头接耳的时代精英,头顶跨国公司的总部里,高管们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活。这里是整个世界的河流,比天堂更加明亮,熠熠生辉。
  往哪走?这边是洛克菲勒中心,那边是熨斗大厦,不顺路,他依稀还能记得这座城市的样子,日历往前扯上不知多少页,自己也曾如现在这般,陪伴着一位女孩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头,寻找人生第二篇章……要不去布鲁克林大桥好了,罗德岛的办事处就在那,别误会,不在普罗维登斯,附近还有游乐园,对,游乐园。
  “去哪?”
  “你做决定,我说过了,以后都是,你做决定。”
  少女抬头发问,而他的回答没有一秒犹豫。
  “你还记得……但我今天不想,还是你来吧,你更喜欢这样不是吗?”
  “那,去游乐园吧,就在83号码头那。”
  他从下面勾上蔓德拉的指尖,十指交扣,像真正的情侣那样,她的掌心潮乎乎的,无名指那还是缺东西。
  这究竟是谁的遗憾呢?他低头瞥向蔓德拉的脸。
  ♢
  还像上次在小镇巴斯的游乐园一样,先是激流勇进,然后是过山车、海盗船、大摆锤……他拉着她的手,一个一个项目玩过去,没有奔跑,也没有惊喜,相比于离别前那次,少了许多激情,更多是例行公事。排队时他随手从草丛里拽出几根挂着花苞的藤蔓,揣进口袋。
  无论是游乐园里能俯瞰整个帝国之都的摩天轮,还是动物园里扬着鼻子喷水的大象,都没能勾起她的兴趣。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曾经的角色了,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未曾叫过他一声那个他渴盼已久的称谓。原来她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女,而今仍旧年轻的脸颊上更是不复青春色彩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礼节性的微笑,背后藏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。
  一路上他都抿着嘴唇,想和她说些什么,却又找不到话题,所以只好紧紧牵着她的手,仿佛她会从指尖溜走似的。而她似乎看穿了他的那点小心思,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旁,只是也不说话。言语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堵隐形而又无法逾越的高墙,横亘在行走时彼此频频相触的肩膀之间。他知道自己正在经历又一次离别,上一次仓惶而决绝,这一次却是软刀子割肉。
  胸口疼。
  只是烟又抽的太多了而已。他在心中宽慰起自己。她不在的这一年里,烟草成为了他的又一个情人,他不止一次在深夜中从办公桌上猛然惊醒,随手打翻堆满小山般烟蒂的茶杯,烟雾缭绕的朦胧中她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旁,从背后紧紧搂抱住他宽阔的肩膀……
  这样的场景重复过十次八次以后他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,去医疗部做了LDCT和PET检查后凯尔希在第二天板着脸将一张冰冷的肺癌I期诊断单拍在他面前,身后两名护士不由分说将他架走塞进了病房里。之后亚叶执刀的手术理所当然很成功,可肿瘤切得掉心病却难愈,从麻醉中醒来时眼前仍是她挥之不去的身影,干员们送来的蛋糕光是看一眼就会不受控制地反胃,他想,这是自己注定的报应。
  “要坐一下马车吗?”眼瞅着要离开了,出口处有名车夫正牵着一匹身披斑纹的阿帕卢萨马兜售车票,于是他向少女提议道。他记得,马车会在中央公园南边绕上一圈,下车时正好是圣帕特里克大教堂,他打算做点什么,需要个好背景。
  “好啊。”
  少女捧着两只冰淇淋——有一支是给她执意给他买的,可是他手术后就不太能吃这些了——答应得轻巧随意。男人抬手抹掉她弯弯唇角上挂着的奶油泡沫,舔舔指尖,咸甜的味道。
  一路上仍是兴致缺缺。马车颠簸中她全无其他游客那股东张西望的劲头,只是稍稍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,注视着身侧缓缓流淌而过的街道。而他自然也无心欣赏沿路景致,他一直低头凝望着怀中少女的脸庞,攥着她小手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。
  “还要去哪呢?”
 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跑过一周,圣帕特里克教堂那高达百米,如矛头般锐利的哥特式尖顶已近在眼前。蔓德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长长的睫毛像飞蛾的翅膀扑扇两下,抬起水亮的眸子望向男人。对视的刹那,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,用力太大,痛的她轻叫了一声,声音让他想起那一夜她的哭喊,仿佛不是在敲击他的鼓膜,而是心脏。
  “就这儿了,最后一个地方。”他说。
  免费参观的景点,游客自然众多,满怀期待而来,难免在摩肩擦踵中失了兴趣,若少几分幻想,则不乏惊喜。走过阿特拉斯雕像,踏入大门,奇异恩典的歌声萦绕耳畔,黄金祭坛上,唱诗班少年们高声吟唱。少女久伫于夏白菊环绕的圣母怜子像前,不知不觉间松开了男人的手,只一眨眼的功夫,就消失于准备弥撒的人群中。两朵被风吹过的蒲公英,很自然地分散开,他四下张望,终于在基督受难像的烛台前又一次觅得她的身影,想呼喊,那两个字堵在喉头,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。
  少女抬手,在半空中虚画十字,末了,烛台上一支蜡烛噗地一声凭空生焰,火苗摇曳不熄,微弱而坚毅。男人自身后款款走来,少女那双原本软趴趴耷拉着的耳朵攸然立起,那是她警觉起来的信号。还有几米远,在祭坛的台阶下,他止住了脚步。
  这不难,他想,膝盖一沉,他跪了下去,右手高高举起一枚,由藤蔓编织而成的圆环。
  圣派翠克大教堂从不缺少婚礼,但是鲜有人求婚,何况双膝跪地,只有他知道,是因自己问心有愧。周围的人群中发出微弱的惊呼声,管风琴重重一顿,世界的河流在此处陷入漩涡。
  她转身了。从未自如此低的角度俯瞰她,少女身体的轮廓淹没在烛火的光芒之中,明灭不清。一步,两步,她的脚步掷地有声,踩过红色地毯上,踏碎太阳透过花窗播撒下的斑斓,如利锥敲过薄冰。
  他什么都不需要说,语言终究无法言尽。
  “这算是你的命令吗……”鞋尖贴靠在他双膝前,她短促地吸了口气,声音抽咽,“爸爸。”
  当那熟悉的呼唤响起,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巨手,拧毛巾般狠狠地攥紧,绞成一团。不要这样叫我,不要用这样泫然欲泣的声音叫我,你明知道我会心痛,你明知道我会难过,你明明知道,只要呼喊出那两个字,只是短短两个字,我的心就注定要因你而战栗。
  “不,我没有资格……”
  “那么,我不需要。”
  蔓德拉说得金石铿锵,他听得耳朵嗡嗡作响。地面的坚硬无比清晰地顺着髌骨外薄薄的皮肉蔓延,血登时就涌上脸颊,冷汗顺着鬓角滚落。他攥紧拳头,指甲都快陷进掌心。
  “我不需要这枚戒指,因为……”
  少女伸出左手抚摸男人的额头,指尖顺着脸颊的弧度向下,轻轻托起他的下巴,拇指扣在颜色淡薄的唇上,右手举过头顶,晃一晃,是要给他看什么东西。
  是那只项圈,他一直揣在外衣贴胸口袋里的,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给顺走了,兴许是昨夜撕扯他衣服的时候。他已不记得自己究竟为何会时刻把这玩意带在身上,也许是深埋于内心最暗处那不知餍足的邪念仍在隐隐作祟,就像胸前早已痊愈的刀口,每每想起她时便会无预兆地幻痛,疼得他嘶气。
  “不要。”
  他开口,发现嘴唇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,语气近乎乞求。他想伸手去夺回来,可蔓德拉轻盈得像个精灵,足尖轻轻一点便闪开了一步的距离,而他跪在地面上的双腿却似灌了铅般沉重,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。
  她把项圈攥在手心里,用拇指慢慢抚摸过上面每一道皱纹般微小的痕迹,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,唇角弯起了迷人的弧度,笑容恰似头顶八月灿烂的烈阳。
  “这一年里,我无时不刻不在想,什么时候,能够与你重逢。我找了离罗德岛办事处最近的一家店打工,在附近的街道上送披萨,不只是为了养活自己,也是为了,为了某一天还能再看到你的脸。”
  “我在心里导演过无数次,再遇到你时,我一定会打你、骂你、咬你、然后抱着你哭,对,这些昨晚我都做过了,我还要冷落你、不理你、吊着你、勾着你,让你受尽折磨,我要看看你是否甘愿付出我曾经付出的一切。这一年我都在想,我还是爱你,但再见到你,我绝不要像从前那样,做你的布娃娃,绝不。”
  “但是,现在,这些想法,就都烟消云散了。我猜,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,我注定要被困在你的牢笼里。”
  她就这样当着他的面,在自己天鹅颈般柔软白皙的脖颈上系下了那只项圈。那上面没有锁,也不再需要了。
  “但是至少,这次……”
  她踮着脚尖,像一朵在空中摇曳的绒球,重新飘回到了他身前。
  “是我自己戴上的。”
  她柔软的胸口紧紧贴在了男人的脸颊上,低头凑近了他的面庞,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。相视无言,只有彼此的呼吸吹拂在脸上,撩起刘海间的发丝。歌声也好,喧闹也好,一切的一切,缓缓退出世界的布景,在这个时空里,只有两个人的声音,只有彼此的气息,他猜自己是想去吻她的,就像从前那样,用另一只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,让唇瓣贴靠在一起,吸吮彼此的唾液,喘息身上的热气……可是他做不到,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  “是你的牢笼。”
  他听见自己说。
  ♢
  都快到马路上了,唱诗班少年们吟诵的圣曲仍在耳边环绕。男人正要拦黄色的出租车,肩膀突然重重一沉,腰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,他背过双手,接住一跃而上的人的膝盖窝,任由两条滑溜溜的手臂水蛇一般从后面缠上他沁着汗水的脖子,又不安分地挪动起位置。
  “怎么了?”
  “没什么,今晚试试这个姿势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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