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,细雪纷飞。
据说在十二月底有个特别的节日,那节日充满了愉快、幸福的氛围——叫圣诞节来着?捡着柴的W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之前从猎杀的拉特兰人口中听说过的日子,虽然没有见识过,但光想像都觉得快噁心死了,她想。
那种东西跟僱用兵完全擦不上边。
萨卡兹摇了摇头不再去思索,抱着柴走回同伴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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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W,你溜哪去了?」显得等的有些不耐烦伊内丝开口,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。
「哪都没去哦。」W悠悠的回答,把柴往地上扔「不如你也试试从雪堆中找出这些能用的柴?」
伊内丝仅仅瞥了地上散落的柴一眼,后视线转回W身上,什麽也没讲。
「哎呀,居然不怀疑我吗?」W眨了眨双眸,有些讶异,后勾起了往常般充满阴谋的笑容——「用你的源石技艺看看如何?」
「无聊。」伊内丝说,又吩咐道「晚点起好火把前几日削好的土豆拿过来。」
「还有,今天晚上很不幸轮到我们得看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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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兹戴尔冬天的夜晚,天空无云,只有月光,反射地表上的源石结晶。
源石结晶在月光的洗礼下闪闪發亮,看似美丽,但却是他们受苦的根源。
空气冻的令人呼吸困难,要是没起火肯定不久就冷死在外头,碰上降雪是最要不得的,偏偏今天刚刚好——
「啊,下雪了。」W看着夜空飘下的雪花说,还伸手碰了碰。
过没多久,W轻轻打了个颤。
「……又不是没见过。」伊内丝边说边起身走往帐棚内走去。
伊内丝离去没有很久,在她回来的时候W感觉自己被一团柔软的东西砸到。
「搞什麽。」后脑被袭击的W反应不及,把挂在自己脑袋上的东西取下来。
是一件很薄但勉强还能御寒的毯子,还挺大的,两人共用应该不成问题。
「只有这个,忍耐点。」
伊内丝说,便坐回萨卡兹的身侧继续静静的盯着篝火,就跟平常一样。
显然没有要跟W一起的意思。
「你到底为什麽这麽喜欢篝火。」W问。
虽然有点不情愿,可她还是一面把毯子摊开披在身上,事实上,她现在心情挺不错的。
「要你管。」
还是一样的回答啊,W丝毫不意外。
空气安静了半晌,W突然扬声说「我觉得啊——」而且笑嘻嘻的。
「?」
看向对方的脸,伊内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「皮薄的小羊羔别逞强比较好哦。」
语毕,W抓起身上的毯子往伊内丝身上扑过去,想办法要对方也披上。
「W,你干什麽——」伊内丝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挣扎,只差没有拿法杖往W身上捅过去。
「明天早上看到冷冻羊肉好像也不错呢,果然还是别分你了。」
「你以为那是谁拿出来的。」
「啊拉,所以你还是想披的麻。」
「W……!给我还来。」
于是两人就在大半夜纠缠打闹起来。
在他们意识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吸,才發现彼此距离近的跟什麽一样,金色与红色对上,原本打到一半的动作、拌到一半的嘴在倏忽间停止。
彼此的温度、呼吸…..还有被小雪花打上的感觉——在这时被放大了数十倍。
……没有人说话。
先做出行动的是W,她扼住了对方的手腕,本以为那人会甩开,但没有。
于是萨卡兹吻上了卡普里尼的唇。
在双唇碰上的时候,金眸也没有任何动摇——更加难得的是迎合着对方的吻,但并非仅仅迎合,而是转为主导。
主动者过于生涩,舌渐渐被对方缠上,只能像个猎物般被汲取氧气,即便如此,她依旧会找寻那立场反转的机会。
也可以认定是笨拙地在回应。
伊内丝手抚上银白色的髮,没有出力,她知道W不会逃开,毕竟对方还死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腕。
深吻良久,唇瓣终于分离,喘息因为冷空气而更加粗重,双方一时半刻间还说不出任何话。
*
最后也不知道怎地成了这个样子。
一张毯子,两个人窝着,W靠在对方的肩,鼻尖被黑色髮丝弄的有些搔痒。
这样比起刚才温暖的多,可能多少还有点心理作用?W觉得无所谓,他不在乎。
雪停了,也没有下大。
要是这样被人见着了是不是会显得他们两人感情很好?W思索到,不禁噗一声悄悄的笑了出来。
「有什麽好笑的?」靠着自己肩就算只是小小声咯咯笑着伊内丝也能听的一清二楚,她实在有点想起身让W摔个脸着地。
「没啊。」W这样说,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她们感情才不好。
「你如果想知道,我就破例给你一次对我用源石技艺的机会?如何?」
W继续道。
「要知道平常这样对我的人我可是会炸的他开花呢——。」
伊内丝哼了声后回应「没必要把源石技艺浪费在跟你玩的时间上。」
「是喔——」
一如既往。
*
「对了今天几月几号?」
W突然问,像是不经意。
她望着的天空的方向。
「十二月二十四,怎麽?」伊内丝疑惑,便往对方目光方向看去。
映入眸子裡的只有无云的夜空,及几颗闪烁的星星与照耀大地的月亮。
虽然想到什麽,但W作罢,只是回答「我就问问。」
那种东西——搭不上,说到底就是蠢。
就跟当初赫德雷说过,上个W会想过生日一样。
可能就如同他所说,他们是同一类人。
fin